如吾者耳

过去的一切苦厄 皆已开花结果 等我尽情采摘

同花顺

  祺文文祺,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写不出想写的感觉,就凑合着看吧

  讲一些暗恋的故事,很老套

  ☞双视角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——

  

  我是刘耀文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有个很爱的人,没错,是我先爱上了他。或许这些事会埋在我心里一辈子,不过没关系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马嘉祺是很清冷的那一类人,我遇见他或许还要从我的死皮赖脸开始讲起。那天是我所上大学的校庆大会,在那之前我一遍一遍排练我将要演绎的节目,那是一首歌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林倛玉的同花顺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其实校庆上唱这样悲情的歌曲并不合适,可学生会美名其曰要借此机会挖掘大家的潜力,又或是校长的旨意,大家足够放松足够积极就好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一直都很爱唱歌,跟我一起长大的朋友严浩翔自然是知道的,所以也给我报了名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直到那天站上台依旧很紧张,我在上面倾注感情演唱这首歌的时候,会场竟然意外地安静。一个露天的场地,那天天气很好,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和,我化了个很淡的妆,眸光从每一个角落穿梭而过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于是,我看到了那个能让我波澜平静的心激起一层波浪的人。我无意间对上他的眼睛,那是一双夹杂着冷意和温和的眼睛,只是恰好,一切都是恰好。会场上有无数面孔,可我只记住了他的,那一眼匆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后来从好友口中得知了他的名字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他叫马嘉祺,是大三的音乐系学长。可我是一个平平无奇金融系的学弟,我们本该毫无交集。可我这个人很固执,我十九年来身边不是没出现过其他人,只是每每他们递上掌心的信封又或者是各种追求礼物,我都蹙着眉拒绝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一见钟情是有些荒谬的。严浩翔笑我说铁树终于开了花,我展开了对他的追求之路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是,我是敢爱敢恨的那一类人。在这方面我仿佛与马嘉祺有着天壤之别,我开始了解他每天的活动范围,因为课程是不冲突的,我经常跑到他们那层楼去看他上课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马嘉祺很优秀,我也借着这些机会,真正看见了他弹钢琴的样子。白衬衫,纤长且骨骼分明的手指在黑白键上灵活跳动,我看得呆住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如果说马嘉祺是一抹冬日里的太阳,那我也许就是漂泊的雪花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们本不该是一个世界的人,可我还是甘愿为他沉沦,一步一步陷得更深。我悄悄躲在角落里却忽然和他再次对视上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他的眸子里带着探究,而我却落荒而逃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开始掐着点等他在食堂上出现。马嘉祺生活还算规律,每次一到时间就会从食堂门口出现,他总是一个人,而我身边有好朋友,我总是会想,他会不会也感到孤单呢?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逐渐了解了他的喜好,他最爱吃茄子,食堂总是换着方法做茄子,可他每次都毫不犹豫选择,而且很难得地能从他脸上看到一抹笑意。我默默拿笔记下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他下雨天经常忘记带伞,而我总会多备一把伞,悄悄放在他经常坐的位置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有一回他来得有些晚,我在食堂漫不经心吃着饭终于见他走进,可惜食堂的茄子已经没有了,见此我不知从哪来的勇气,将自己多打了一份的茄子煲递了上去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如果不介意的话,我多打了一份,你……你需要吗?”我紧张地低着头,握着餐盘的手指节捏的泛白,我知道这很突兀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可是他很轻很轻地笑了声,伸手接过了我的餐盘,道了声谢谢。我震惊地抬头看他,眼睛里满满的不可置信,我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,毕竟这样的话任谁来说都会觉得古怪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他见我愣着不动,问我要和他一起吃饭吗?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那声音清冷却很温柔,很好听。当他问出这句话我却有些愧疚,如果他知道我做的这一切是因为我对他不可言说的感情,会不会觉得我恶心呢?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可是我终究有私心。或许我只是一个小透明,或许他根本只是出于善心拯救处于尴尬处境的我,我还是贪恋地想,能多拥有一点。暗恋是心酸的,可是只要能在他身边我也甘之如饴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在那之后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。我对他高岭之花的认知也产生了偏差,当我们逐渐认识我才发现,他并非我所看见的那样,冷淡,甚至有些不近人情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相反的,他很温柔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们偶尔在学校遇见的时候,我会小心翼翼地跟他打招呼,我害怕他会觉得我太过主动,又害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,我总是能很好地隐藏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们在一起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?”马嘉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有些吃惊,但还是装作风平浪静。“好啊,你请客?” 马嘉祺看了我一眼,爽快地答应:“我请客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那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出去。我记得我很紧张,衣服选了一遍又一遍,嫌这套太隆重那套太随意,我哑然失笑,我刘耀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呢?也许爱会让人改变吧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穿了一件白衬衫,犹如那次他弹钢琴时那套,让我记了很久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马嘉祺见我的时候,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惊艳,或许也是我在自作多情吧,他笑着叫我坐下。我们一起吃了火锅,他是北方人,不太能吃辣,所以点的是鸳鸯锅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可他还是尝试了一番,被辣得直灌水。那是我吃得最开心的一次晚饭,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。吃过火锅我们一起到外面散步,“你穿白衬衫很好看。”马嘉祺突然开口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你也是。”我下意识回答。但就在那一瞬间才发现自己露馅了。我停下脚步,做好了被厌恶,被疏远的准备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可马嘉祺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往前走,见我留在原地,他回过头,路灯昏暗下我还是看见他的双眼明亮。“刘耀文,你要和我试试吗?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晚风将我的衬衫吹得鼓起来,在他说出那句话的那一瞬间,仿佛全世界都停滞了一秒。我站在原地,耳边的风声似乎变得越来越模糊,我不可置信,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的暗恋,居然就这样修成了正果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你说什么?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我喜欢你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知道他的喜欢和我的喜欢如果放在天平上,一定会是我的那一头重重落下。可暗恋的孩子突然得到了一颗糖,我忽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们就这样决定在一起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相爱的日子里,马嘉祺总是给我足够的尊重和照顾,我们一起完成了学业,一起出去工作,一起去我们想去的地方旅行,每当我们工作上遇到了困难,又或者是感到疲惫,一个眼神的对视,简简单单的一个拥抱就是我们最大的默契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深知除去这一层爱的滤镜,马嘉祺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,会流泪会偶尔落寞的人。可我还是爱他,爱他在窗边静静为我弹钢琴,爱他不经意间看向我的眼神,爱他因为太过在乎我而患得患失的模样,爱他的一切完美与不完美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想他也一样爱我吧。天平的两头终会平等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也许是我命薄,上天总是要让相爱的人经受考验。我们在一起的第二个年头,我被确诊了目前医术没办法治疗的遗传疾病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早该知道的,在妈妈离我远去的时候我就该知道,我这样的人,无法拥有我所爱去过完我的一生,我甚至不会拥有完整的一生。拿到诊断书的那一刻我在医院的楼梯间久久没有回神,我没哭,哪怕这样我也没有哭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在外面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回到家,马嘉祺已经在厨房里做饭。他转头看我终于回来,许我一个温柔明媚的笑容,“回来了就先洗洗手看看电视,饭马上就好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是的,这就是我们的恋爱方式。细水长流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打起精神,回了一个自认为很漂亮的笑,我像往常一样故作轻松愉悦地开玩笑:“那就等我们马大厨给我做好吃的喽~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走进了房间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闻到熟悉的气味,那张我们无数次嬉闹无数次缱绻的双人床,眼泪才终于憋不住地往外流,一股一股,顺着脸颊,很烫。我双手捂住脸,将门反锁,身体止不住往下滑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在回到这个属于我和他的,布满了我和他生活气息的地方,昔日点点滴滴一股脑涌了出来,我才感受到不真实。在看见一切熟悉的事物,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将我占据。拿到诊断书的那一刻我没哭,独自走在路上我也没哭,可当看见马嘉祺的那一刻我却觉得我的世界快要坍塌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人生中的唯一一次暗恋,我暗恋的人正笑意盈盈为我做饭,是我肖想了无数次的画面,我以为我足够幸运能心想成真。滚烫的泪水一遍又一遍,像是要把我的心脏也灼烂。我该要怎么告诉他?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该怎么告诉他他才会不难过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可我没有办法,只能无助地流泪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过了不知道多久,我打开门,桌子上的饭菜正规规矩矩摆在饭桌上,马嘉祺刚从外面回来,给我带了最爱吃的小蛋糕。那天晚上依旧如常,我躺在他怀里,问他,“你爱我吗?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马嘉祺将我搂紧,声音坚定,“我爱你,永远爱你。”那晚他睡得很早,而我却睡不着了,床头的夜光灯是他给我准备的,借着灯光,我仔仔细细地望他的眉眼,伸出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。好像怎么也看不够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我爱你,下辈子你要先爱我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还是决定离开他,去度过我剩下的时光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趁现在,能减少一分痛苦也好,如果马嘉祺未来的日子里能忘记我去重新开始,只要他幸福,我一定会比他先流泪。我将我的行李打包整理好,在他赶回来之前匆匆忙忙打车离开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不敢回头看,我害怕我一回头看就再也离不开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马嘉祺,不要找我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如果有下辈子的话,换你先喜欢我吧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的好友严浩翔在得知这件事后,眼泪比我先流下。他是个坚强的人,甚至我没见过他因为任何感情流泪,可他哭得不省人事。我也忍不住了,我实在忍不住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让爱我的人痛苦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啊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严浩翔红着眼睛问我,他要怎么办,马嘉祺又要怎么办,如果在寺庙里为我祈福,上天会不会放过我让我不离开。我说不出一句话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遗传疾病的治愈率极低,我已经不抱希望。我不知道马嘉祺会不会疯了似的寻找我,这些日子,他又过得怎么样呢?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说,严浩翔,还记得那时候我唱的那首同花顺吗?严浩翔说记得。我让他打开手机给我录音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那是我最后一次,最后一次唱这首歌。严浩翔浑身颤抖到说不出话,可他还是紧紧盯着我看,仿佛在害怕我下一秒就会沉沉地闭上双眼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假如说钢铁磨成针,只要愿意等只要肯爱得深”

      “是不是就有这可能,有可能打动这铁石心肠的人”

  “就算梦能够成真,有谁猜得准,能分到多少福分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唱到最后一句,我用尽了力气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“生命的同花顺,底牌没有你,我也认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——

  

  我是马嘉祺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大学那年,我有幸遇到了一个我深爱的人。他叫刘耀文,是比我小一届的学弟。那年在校庆大会上不经意间和他对视上,我承认我是个淡泊的人,很多时候甚至没有什么情绪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可他略带慌乱的眼神却还是撞进我的心里,我知道,有些人,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确定。我头一次认真地听一个人唱完一整首歌,他的声音很好听,化着淡妆很是好看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一见钟情在我马嘉祺的世界里是不可思议的,可它还是发生了。我想如果爱来了,那我就将它抓住吧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开始暗地里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,这小傻子好像也在关注着我,我猜是那时的那个对视吧。我每天上课的时候都能看见小角落的一抹身影,我无声地笑,我知道是他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记得那时候钢琴课,我穿了一套白衬衫,他就在我侧身的地方。于是我弹了一首很浪漫的钢琴曲,可是这小傻子好像没有好好听。我余光里的他呆呆愣愣的,真可爱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猜他的注意力都在我的手指上了吧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也许是一时兴起,我想逗逗他,于是抬眼假装探究地看他,那是我们的第二次对视。他的眼睛很亮,饱满的卧蚕衬得更漂亮了,我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。小傻子脸一红,转身就跑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逗过之后我却又开始担忧,他不会再也不来看我了吧?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从那之后,我决定每天都去食堂吃饭,我从前一直都在寝室随便吃点,可是为了能见到他我还是去了食堂。舍友问我怎么突然转性,我想,或许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样吧。为他做一些改变我反而会觉得安心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很巧的是,他好像也一直在等我。每次余光瞄见他,他总是装作不在意地低头吃饭。他身边有很多朋友,我总是很想上去问问他的朋友,他平时喜欢干什么,喜欢吃什么,可我马嘉祺在遇到感情上的事还是很怯懦,我只能通过暴露自己的喜好来引起他的注意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有一次来上课,我每次坐的位置上放了一把伞,我以为会是谁落下了,却在大教室后门看见了悄悄溜走的他的身影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很开心,那把伞也被我珍藏了很久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还记得主动迈开那一步是在食堂,他笨拙地递上我最爱吃的茄子煲,我看见他红透的脸颊,很想上手揉一揉,可我克制住了。我怕会吓到他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于是那天起我们便有了联系方式。他可真是个小笨蛋,因为害羞和一些我能看见的不自信,和他聊天时他总是带着些许小心翼翼。可是,刘耀文真的很好,我从没像那时一样那么迷恋一个人。他好像一束漂亮的向日葵花,在自己的领域闪闪发着光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所以我尽我的努力更主动一些,希望给他更多安全感,让他知道其实他很好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刘耀文有时候很笨,就像那天吃火锅的时候,为了将就我,那些菜的一大半都留给了我涮清汤锅。可我不想要他这样,也更确定了他在我心里的位置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散步的时候他脱口而出的那句话,其实我早就了然。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悄悄笑起来。笨蛋刘耀文,我早就知道啦,知道你来偷偷看我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向他告了白。那天,我紧张得手心里一直冒汗,我害怕他不答应,也害怕他会觉得我的喜欢来得莫名其妙,可是我已经等了很久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终于,我看见刘耀文红透的耳尖和一句“我也喜欢你”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承认我并不是一直都很淡定的那种人,那一刻我很想把他抱起来转圈,可我最终也只是轻轻将他拥进了怀里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真好啊,这场暗恋没有因为我们俩的胆怯而就此错过彼此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毕业后,我比刘耀文先出来工作。我们决定同居,这样我也能多了解他一些。刘耀文有很多生活上的小习惯,比如,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玩偶睡,起初我觉得可爱,他真的很像个小朋友。我悄悄问他以后能不能抱着我睡,他害羞得整个脸发烫,我轻轻摸了摸,他就受不了似的钻进我怀里说好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曾经我也会担忧这么好的人会不会有一天不那么爱我,觉得我没那么好呢?那段时间我的情绪很低落,可刘耀文好像和我共通脑电波,他很快就发现了。我记得有天他从外面回来,冬天很冷,他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却还是冷得瑟缩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看得心揪起来,跑过去将他抱住,话还没说出口,刘耀文将怀里抱着的东西递给我,鼻尖和眼眶都被风吹得通红,但还是满眼期待地看着我,“你最爱吃的板栗糕,我去给你买回来啦。你摸摸,我护在怀里的还热着呢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看了他好久好久,那瞬间我心里所有的不安和无措全都消失了,我紧紧抱着他,眼泪无声流下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想我是积了几辈子德,行了多少善才能遇见他,那么好的刘耀文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可是,我没想到噩耗会降临在我们身上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那天刘耀文情绪很不对,我出于担心,决定跟着他出门。可我没想到他的目的地是医院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那一瞬间我慌了神,我看着他在医院里拍片子,最后落寞地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等结果。我只能祈求刘耀文不要有事,如果他出事的话,我想我也活不下去。我们早就是紧紧相依的两个人,一旦失去靠背就会永远跌入深渊里出不来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刘耀文进了诊室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无法跟进去看看究竟,可过了许久刘耀文从里面出来了,我担忧地跟上去,我好想抱抱他,可是他却跑进了医院的楼梯间,那里空无一人,刘耀文脱力般坐在阶梯上。我终于意识到,该有多么严重的疾病才会让活力四射的小狗变得死气沉沉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耀文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为什么不告诉我呢?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跟着他出了医院,已经接近傍晚了,我不能让刘耀文知道我跟着他那么久,也许他不告诉我是不想让我担心。我只能努力逼自己清醒,回到家给他做饭,像往常一样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可是眼泪还是没忍住,在我低头洗着手里的菜的时候,顺着手臂滴入水池里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为什么,为什么已经整整一个下午,他却不愿意给我打一通电话。我祈求他给我打一通电话,哪怕是失了控地责骂我,哪怕他说要跟我分手,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比现在他一个人承担那份痛苦要好得多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更害怕,如果有一天他离我而去,如果结果不如意到那样的程度,我该怎么办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刘耀文回来了。我将眼泪擦干,扭头冲他笑,还是像往常一样想装作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。刘耀文似乎将自己完美隐藏了起来,我看不见他的任何情绪,他笑着回应我,眼底里却没有一丝笑意,我心疼得快要窒息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刘耀文将房间的门锁上,我才终于失控般任眼泪汹涌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打开了他常常背着的那个小背包,里面是一张白纸黑字的医院诊断书,遗传疾病四个大字像锋利的刀刃,用力插进我心里,鲜血和眼泪一样喷涌而出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知道他的母亲早早离世,可我想不到我最爱的人会以同样的方式,离我而去。刘耀文,没有你我该怎么活下去?我几近崩溃,明明是,明明是我生命中最灿烂的那一束光,上天却还是要将他从我身边剥离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想起他最爱吃蛋糕,我觉得眼前的一切仿佛像一场梦,我用力地掐自己试图让这个梦快点醒来,我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,可是好疼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蹲在房间门口,哪怕隔着一堵门,我也能听见刘耀文崩溃的哭泣声。这个小傻子,还打算自己撑到什么时候?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那晚我们各怀心事,他辗转几回,问我,“你爱我吗?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说我爱你,永远爱你。说完这句话似乎花了我所有的勇气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可我不能哭,不能让刘耀为我担心,他一定很难过吧?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刘耀文轻轻抚摸我的眉眼,有一滴眼泪落在的耳尖,很烫,我还是没忍住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听见他说他爱我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笨蛋刘耀文,我一直都知道。我的眼泪止不住,刘耀文轻轻替我擦掉,呢喃着怎么在梦里还偷偷哭鼻子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只能静静流泪,我不敢回应他任何一句话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可他还是离开了。一声不息地,仿佛从没来过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收到他的消息,还是很久之前和他一同的朋友。也许是通过刘耀文得到了我的联系方式,他给我发来了一段录音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是我们第一次见到彼此时他在台上唱的那首同花顺。录音的最后是他沙哑的声音,他说,马嘉祺,别来找我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傻子刘耀文,这么多年了,心真狠,为什么都不愿意来梦里看看我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我总是做噩梦,可你再也不会抓紧我的手告诉我你在了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——end

  

  最后好像烂尾了,很抱歉。

  才疏学浅,只会写这种老套的剧情了

  都是假的哈,耀文一定会健健康康的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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